浅谈美国教育的发展
摘 要:于哈佛大学教育学院任职三年院长的埃伦·康德利夫·拉格曼是一位教育史学家,也是一位教育研究者,她的教育研究著作《一门捉摸不定的科学:困扰不断的教育研究的历史》一直以来被认为是教育学领域的经典和必读书目。两百多页的内容尽数道出了教育学在美国的发展历史。通过对该书的阅读,我们可以窥探出美国教育的发展历程,从中也能找到些许对我国教育发展具有促进作用的启示。
关键词:美国教育;教育发展;拉格曼
一、教育与女性
在美国,教师最初被视为“女人的事情”。“教师以女性为主而教育管理者以男性为主”。把教学与“女人的事情”相联系使得教育研究长期以来受到轻视与蔑视。这样的联系与美国社会对女性的歧视有着很大的相关性。根据拉格曼的叙述,之所以教学与女人联系如此之紧密,是由于其教学成本支出大小的问题。对于女人,不必要像男人一样支付较高的教学成本,也就是女人的工资是比男人低的。基于这样的原因,使得学校大量招入女性教师,以求得降低教学成本。
此外,女权主义者坚称女性的“天然”品质有利于启发青年人的智力和情感,并且,女性在从事三四年的教学事业后更有利于婚姻生活。女性确实较男性来说更加细腻,但是,因为这个原因将教学与女性直接相关联的观点则是武断的。女性有女性的“天然”品质,比如耐心、细心、关怀、情感丰富等,然而,只是具有这些品质,或者说,一直以这样的环境去教育孩童也是不完美的。世界本就是由男人与女人共同组成,缺乏男性的阳刚的教学环境是儿童接受教育过程中的缺陷。而这种缺陷可能造成的后果有可能是教育者不愿意看到的。
笔者并不排斥女性对教学所做出的贡献以及她们与教学的天然联系。女性确实有着其自身的特点,比如福克纳在约克纳帕塔法小镇塑造的女性都有着坚韧的性格;玛格丽特在其《飘》里塑造的斯嘉丽一角毫不逊色于任何男性。只是,笔者认为男性和女性共同加入到教学活动中,这样才能构建一个完整的教学环境,也必将更加有益于儿童的成长与发展。缺乏任何一方的参与的教学活动都是不完整的,是有缺陷的。
二、杜威与桑代克
在美国,曾流行这样一个说法: “桑代克‘赢了’,杜威‘输了’。”但是,拉格曼并不赞成桑代克式的做法。在美国,早期的心理学研究者也会研究教育问题,甚至开设成功的教育学讲座。早期的学者们普遍看不上教育学,他们拒绝承认自己与“教育学”有关,更不承认自己是“教育研究者”。
虽然学术界普遍贬低教育研究,但是,“杜威与他的老师霍尔以及他所仰慕的哲学同行詹姆斯不同,他主动从事教育研究”。杜威主张在学校里直接进行实验,反对在实验室内实验后再在学校中应用。他的“教育即生活”的观点使得他和早期在大学中研究教育的学者们迥然不同,同时,他对教育社会化观点的坚持也与众不同。杜威的大多数同事把心理学作为教育研究的基础,而杜威基于哲学和社会科学理论的视角来研究心理学。杜威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学校,在学校里直接进行了他的教育实验。杜威学校的重点在于“生活”,即“为生活的职业”而不是“学科”。杜威认为,“儿童来到学校是做实际活动的:学习烹调,做针线活,用木头和工具进行简单的建造活动;他们围绕这些活动进行学习——写作、阅读、算术,等等。学习大自然、做针线活和进行体力劳动的引进并不是用于学习,而是作为儿童自己的活动、儿童自己的通常职业工作”。
桑代克同样重视实验,只不过与杜威相比,他呼吁要重视把教育研究建立在进行控制性实验和精确的定量测量的基础上,教育研究必须有精确的数据分析。桑代克认为相对于生活化实验“直接实验”更加重要,由于桑代克的教育心理学观念注重确定个体心理特性以及理解这些特性对各种刺激所产生的反应的变化,因而他更注重简单变量的测验而非对自然环境中的观察。此外,与杜威完全不同的是,桑代克认为教育实践必须以心理学,而不是以哲学或其他社会科学为基础。
对于桑代克和杜威的教育实验观点,笔者更倾向于桑代克的观点。任何事物的发展再错综复杂,一定会有其可遵循的规律可言。哲学和社会学理论,很多以思辨为主。不可否认,这些理论确实对教育现象的发展有着释疑的作用,然而,真正站得住脚的是客观事实。而这样的事实离不开“直接实验”,也就是说,除在教学中的观察外,教育研究必须借助实验室的帮助。但是,也不能完全摒弃杜威的“教育即生活”的观点,实际教学中的观察和实验也是必要的。笔者认为,桑代克和杜威的不同的实验观点应该互为补充,相互作用,以此促进教育实践活动以及教育研究活动。
三、一己之见
通读拉格曼的《一门捉摸不定的科学:困扰不断的教育研究的历史》,对于美国教育历史的发展,笔者有了粗浅的认识。
美国教育研究历史的基本轨迹,大体分为如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教育改革”及“经验总结”;第二阶段,“教育哲学”及“逻辑研究”;第三阶段,“实证研究”;第四阶段,“哲学思考”及“批判研究”;第五阶段,“新一轮教育实验研究”。这些阶段性发展历程中,都有教育领域的代表性人物,并且这些阶段都产生了重大的教育研究成果,而前一阶段又为后一阶段的迈进提供了基础和刺激。
笔者通过研究分析我国的教育现状发现,我国教育对杜威的教育思想推崇至极。杜威的“教育即生活”的观点,在我国教育领域是广泛认同的。但在美国的教育史中,杜威只是为教育研做贡献的人物之一,其他的教育学家比如斯宾塞、霍尔等,这些人的教育观点也是值得研究的。此外,桑代克的“直接实验”也极具研究价值,因为有时候,客观准确的数据分析更有说服力。
从拉格曼的书中,笔者知晓美国教育史中一些重要的以实验为目的建立的学校和实验设计,如“贺拉斯·曼学校”“林肯学校”,由克伯屈发起的“设计教学法”实验,由“进步教育协会”领导的课程实验——“八年研究”。这些实验研究为教育研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不管是从投入的时间还是财力上讲,都是令人敬佩的。教育不是简单的实验研究,其根本性的研究对象是人。人的成长历程具有缓慢性和多变性,没有耐心的研究注定无法取得有价值的结果。不仅仅是研究者需要耐心,社会更应该为真正研究教育的研究者提供支持和鼓励。
当前,教育学的地位日趋下降,越来越得不到重视。笔者认为,真正的教育学不仅仅是一门科学,还是一门艺术。仰望星空的同时,我们应该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教育学应该被尊重,被各个学科尊重,因为教育学有形无形地渗透到各个学科,我们的生活也是离不开教育学。作为教育学的研究者,更应该具有综合性的知识,融合各科学识,为教育研究所用。不仅仅是思辨,也要积极进行“实验设计”,做到真正以其他学科之长,攻教育学之研究,让教育学成为融合各科的科学,并真正成为各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参考文献:
[1](美)埃伦·康德利夫·拉格曼.一门捉摸不定的科学:困扰不断的教育研究的历史[M].花海燕,梁小燕, 许 笛,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6.
[2]闫拓时.美国高等教育百年中的三个发展阶段[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