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英译追根溯源

　　摘 要:中国有众多的师范学院、师范大学,然而对“师范”的英译却极其混乱,众说纷纭。文章在对目前“师范”的六种英译版本进行评论的基础上,结合国外师范大学的历史及现状和中国师范大学的特点,重点研究“Normal University”和“Teachers University”的译名之争,提出中国师范大学的英译应该规范、统一,应统一为规范译名——“Normal University”。
　　关键词:师范,校名,英译
　　中图分类号:N04;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78(2010)05-0046-04
　　
　　Tracing to the English Source of “shifan”
　　GUO Hongyu
　　Abstract: There are many colleges for training teachers in China with “shifan” in their Chinese names. However, they are different in translating the term “shifan” into English. Based on analyzing six current popular English renderings of “shifan”, including the history and current situation of foreign colleges for training teacher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ir counterparts in China, 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Normal University” is a standardized English name for “shifan”. The author also emphasizes on the controversy about “Normal University” and “Teachers University”, and puts forwards that the English rendering of “shifan” should be standardized and uniformed.
　　Keywords: “shifan”, university names, English rendering
　　
　　一 “师范”的英译现状
　　
　　中国有多所师范大学、师范学院,关于 “师范”一词如何翻译以及是否该译为“Normal University”,众说纷纭。笔者对中国108所师范院校的英文校名(包括台湾地区)进行统计,目前“师范”的译名共有6种(见表1、图1)。
　　姑且不论哪种译名更符合目的语读者的要求,我们先逐一检验是否每个译本都符合“师范”的基本语义要求。首先看版本3“teachers”和版本4“teachers ”的两种说法,这是带有歧义的表达,师范院校是培养教师的学校,并不是“某个教师的学校”(Teachers College),也不是“教师们的学校”(Teachers University);版本5“education”,一般用于“教育学院”的翻译,如“Beijing Institute of Education”(北京教育学院)和“Education Access Australia”(澳洲教育学院),而“教育学院”是以提供各种层次的“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为办学方向”②的学校,并不是专门培养教师的高等教育机构。因此,“education”用于“师范”的翻译并不合适;版本6“teachers education” 则有中式英语之嫌,在西方国家通常表达为“teachers training”,如:“London Teachers Training College”。那么,版本1“normal”和版本2“teachers”中哪个更贴切呢?这也是目前学者们争论的焦点。
　　
　　二 “师范”的译名之争
　　
　　国内的“师范大学”一般译为“Normal University”的居多,在调查的108所高校中有87所高校以此为英文校名,如“北京师范大学”(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东北师范大学”(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浙江师范大学”(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等。而目前国外培养教师的院校多用“teachers college/teachers university”来表示,如“London Teachers College”(伦敦师范学院)、“Teachers College of Columbia University”(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Canadian Teachers University”(加拿大师范大学)。
　　因此很多学者主张对“师范”的翻译应该顺应国际趋势统一为“teachers”,主要观点归纳起来有两点。一种观点如韦建华、余新兵认为:“normal”作为“师范”的翻译是一种“中式英语”,在国外的字典中“normal”并没有“师范”的含义[1],经调查,很多外国人也不懂什么是“Normal University”,从词源上分析,normal来自拉丁语的norma, 含义为“直角规、规范”。中国的大学把它作为“师范”的翻译,是取其“规范”的含义以照应“学高为师,身正是范”[2]。因此这种“中式英语”应该顺应国际通行惯例改为 “Teachers College/Teachers University”。
　　另有观点如刘正兵、毛发生、耿殿磊,熊文卿等认为“normal school”在英语中作为师范院校的含义是存在的,但早已废弃不用了[3],The Random House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指出normal school已为teachers college所代替[4]。鉴于目前国外培养教师的学校一般称为“Teachers College”,中国的大学再把“师范大学”译为“Normal University”是不合适宜的,违背了目的语读者对这类学校的认知习惯,应该改为“Teachers University”[5-6]。
　　
　　凡此种种,不逐一论,笔者认为当讨论一个专有名词的译名时,不应只以某种字典的解释为根据,也不能盲目照搬国外的译法,而应当综合考虑词语本身的特点和中西差异再决定取舍。综合考虑各种因素,笔者认为“师范大学”译为“Normal University”是正确的,理由有二:
　　1) “Normal School”作为培养教师的专门机构在西方由来已久,并在历史上有深远的影响,并非中国人牵强附会。
　　2) 中国的“师范大学”和“师范学院”不同于西方大学中的“teachers college”,两者在性质和规模上是不同的。中国的“师范大学”按其特点应译为“Normal University”而不是“Teachers University”。